神探长探案

找出真相

女友被碎尸装在行李箱里,两年后后她再次出现,活的!

      那天,我看到行李箱里被肢解的尸体,尸体是个女人,嘴角含笑,仿佛死得很愉悦…… 

1.警察局里。

       “你来了。”队长何度看见风尘仆仆赶来的我,只是简单的点下头,没有过多表示。

       “到底是什么尸体,一定要我看?”我问道。

       何度今天一大早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遇到了一起恶性案件,要我尽快赶到局里。

       我才刚上任两个星期,算是个实习警察,但是何度今天意外的反常,要我务必赶来,还说这件事跟我有关。具体情况,他却不肯透露。

       我有些奇怪,赶忙给局里认识的几个人打去了电话,却没有一个人接…

       来到警局,何度并没有带我去案发现场,而是让法医宋志军带我去法医室。

       “宋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忍不住问宋志军。

       “队长不让,我也没办法。他这次可是很认真的,我要是敢不听,肯定把我开除了。”宋志军很为难。

       “组长不就是让我来看尸体吗,什么尸体搞得这么神秘?”

       “可变态了,我都没敢细看,你还是自己去瞧吧。”

       两个人边说话,乘电梯下到地下一层。出电梯走进法医室。

       付清穿着白大褂正在等我,她是我的搭档,也算是我的师傅,这几年的流程和出警都是她带我的。

       我冲她打了个招呼,但付清像是没看到一般,冷冷的看着我并不说话。

       “尸体在哪儿?”我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干脆就跟她谈工作。

       付清转身走进解剖室,宋志军带着我随后跟进。

       我一进入解剖室,目光首先落在了解剖台上,可是并没有看见尸体。不过在解剖台旁边放着移动担架,上面横放着一个大号的黑色行李箱。

       我看见行李箱,神情就不禁变了变,这东西很常见,但对我来说,它很可怕,“尸体装在里面?”

       “我已经尸检过了,按照原样把尸体放回去了。”付清走了过去,掀起了行李箱盖。

       我往里面只看了一眼,脸色刹那僵硬了。

       箱子里被一具尸体整整齐齐的塞满了。

       

尸体被切割成数块,分门别类,摆放得错落有致,大块的躯干放在正中间,两条腿太长,从膝盖截断,大腿分别塞进躯干两边的空隙间,上面摞上两条小腿。头放在凹陷的腹部,两条胳膊交叉码放在头颅四周。

       箱盖一侧,整齐的码放着两只手。刚好能把箱盖合上,一幕凄厉惊悚的景象,居然隐藏着某种恶趣味。

       最诡异的是,那颗被砍断的头颅居然脸颊红润,面带笑容。似乎死者对自己被肢解成这样感到十分满意。

       光凭这一点儿就够吓人的了,难怪吴志军的脸色这么难看。

       但我此刻的反应已经不仅仅是害怕,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惊骇,甚至是发狂。

       付清注意到了我的反常,但她没说什么,安静的站在那里。

       “是你把尸体这样摆进箱子里的?”我终于强抑心中的不安,问付清。

       “不是我,打开行李箱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冻死的。”

       “你确定?”

       “死者的尸体的胃粘膜上出现弥漫性斑点状出血,沿血管排列,颜色暗红。由于低温下腹腔神经丛使胃肠道血管先发生痉挛而后扩张导致的小血管应激性出血,与应激性溃疡相似。”付清似乎对我的怀疑有点不悦,不假思索的给出了专业解释。

       “冻死的人难道还会笑?”吴志军在一旁问道,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毕竟他也是法医,知道把尸体分解成这样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情。

       付清伸出带着乳胶手套的纤长的手指,指着女人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当温度下降到一定程度时,体温中枢的冷感觉被麻痹,冷觉消失,而温度中枢则处于相对兴奋状态中,因此,通过神经,体液的调节使体温中枢的散热中枢兴奋,而导致周围血管扩张,由于血管突然扩张,体内温暖血液迅速流到周围血管,从而使处于低温环境中的受冻者产生一种与实际不相符合的热感觉,所以形成满意的微笑,直到死亡。”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她真的很高兴呢。”

       付清没功夫跟吴志军聊天,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被害人一共被切割成了12块,切割的断面非常整齐,切面上有波浪形的纹路,所以推断,凶手是把被害人冷冻到身体坚硬之后,才用锯子把尸体锯成一块块。这样避免了大量流血,抛尸起来十分省事。”

       

       2.

“你算错了,没有12块呀,我查了查,只有10块。”吴志军忽然大声说了一句,掰着手指头算,“你看,1个脑袋,1个身子,2条胳膊,4截腿,2只手。加起来不是正好10块吗?”

       “那是因为死者的2只脚没在箱子里。”付清不假思索答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箱子的空间不够,凶手故意把被害人的两只脚扔了。”

       “不是。”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我开口说道。

       我注视着箱子里的碎尸,眼神中有很多欲言又止的东西。

       “那是因为什么啊?”吴志军问道。

       “凶手是觉得被害人的两只脚漂亮,所以留下了。”

       “什么,太变态了吧,妈呀!”吴志军打了一个冷战,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陈,这是你瞎猜的吧,你脑袋里怎么净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他不是猜,他是亲身经历的。”队长何度说话间走进了解剖间。

       “亲身经历?”吴志军一脸困惑,忽然想到了什么,骇然道,“不会是以前曾经发生过这样的案子吧…”

       付清没有说什么,但她看着我的眼神明显变了许多。

       何度看了我一眼说道:“两年前,小陈曾经来我们这里报过案,他的女朋友离奇失踪,可就在报案当天,尸体就在中央公园找到了,也是被分解成了十几块,放在了箱子里。”

       

“我们警方这边称为行李箱碎尸案。”付清接道。

       “行李箱碎尸…那岂不是…”吴志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眼前的行李箱上。

       “不错,这两起案子看起来很相似,你觉得呢,陈南?”何度看着我问道。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箱子是在哪里发现的?”

       “天河公园。”何度回答。

       “公园的什么地方?”

       “公园中心那座凤凰雕塑的下面。”

       “……”我沉默了,回忆重新涌了上来,那是我成为警察的原因,也是我一辈子不能再提的痛苦。

       在冰冷的解剖间里,四个人不约而同的看着一具被肢解后塞进箱子里的女尸。

       何度继续说:“两年前那件案子的死者也是这样,被冷冻后肢解,尸块都被整齐码放在拉杆箱里,和这个死者一样,也缺少了一部分身体。弃尸的地点都在开阔地方的中心建筑物上……”

       吴志军惊叹,“我去 ,队长,你怎么对当初的案子这么清楚,凶手抓到没有?”

       “没有,至今这都是一桩悬案,而且从那之后,还陆陆续续发生了三起相同的杀人案,一样,都没能破案。”

       “啊?!”

       “当时,警方还专门请心理方面的专家对这个凶手做了心理分析。”

       “分析结果是怎样的啊?”

       “心理专家认为,凶手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的作案不带有任何功利的动机,是一个纯粹的施虐狂。他非常骄傲,把作案当成一门艺术,把被害人当做证明他能力的工具。这位心里专家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他认为每个被害人缺少一部分身体是凶手刻意而为。目的就是收集他认为最完美的人体部分。”

       说到这何度停下,看向了我,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这些都是他当着你面说的,你应该记得很清楚。”吴志军惊讶的望着了我。

       付清的目光也悄然落在我的脸上。

       我把眼睛从移动担架上的行李箱上移开,似乎不愿再回忆当年那段经历。

       没错,两年前,我的心理学硕士生涯即将结束,却迎来了这样的变故,我的导师赵千寻带着我一起来到了警局,这也是我见到女友徐一念的最后一面。

       “可是,凶手没有被找到啊。难道分析的不对吗?”吴志军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当时,赵教授的分析,恐怕是最接近凶手身份,也是最合理的。”何度说,“当时还是市刑警队长的张局根据这个凶手侧写,把凶手定性为一个家庭富裕,高学历,怀才不遇的男性知识分子。排查了不计其数的人,但还是没把凶手找出来。”

       “那这个凶手也太厉害了,张局不是号称本市的福尔摩斯吗?”

       何度突然转头看向了我:“不管怎样,当年的事情总该有一个了结,是不是?有些事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了的。”

       

       3.

我突然有些晃神,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第一次走进这个解剖室,第一次见到付清,第一次……见到尸体。

       两年一个轮回,该来的终归要来。

       一星期后。

       昏暗的房间里,挡着窗帘。

       “别走!”

       我躺在床上,浑身酸软乏力,睁开了双眼,不甘的看着房间的天花板,似乎白色的房顶上有什么身影在等着我。

       我摇了摇头,重新回归了清醒,自从一个星期前见到那具尸体,我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梦里我能看到和一念曾经的点点滴滴,能听到一念的声音,能看到…一念的身体碎成了数块。

       时代国际广场。

       这里是s市最繁华的时尚中心,步行街,音乐广场,古典建筑,现代商城,多种元素融汇一处,彰显出这座多元化国际大都市的精髓。

       PHÉNIX西餐厅是s市称得上名号的法式餐厅,餐厅的内部装潢不可谓是精妙无比,虽然店铺并不大,但还有特色表演,可以说是文化和味觉上的双重享受。

       我当然不懂这些,这都是付清告诉我的,不知道她抽什么风,非要在这请我吃饭。

       付清要了一份paella海鲜饭和一份甜点,而我则是点了一份披萨和焗蜗牛。

       今天碰巧赶上情人节,作为浪漫之都的法国餐厅也搞了一些小活动助兴。

       看着付清优雅的用刀叉把甜点切成薄薄一片,轻启红唇,放入口中,优雅的吞咽下去,谁都想不到她会是一个擅长解剖尸体的女法医。

       “你看我干什么?”付清冲我翻了个白眼。

       “没什么。”我笑笑,插起一个蜗牛放进嘴里。

       邻座是一对外国夫妇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用餐。小女孩忽然拍起小巴掌,嘴里兴奋的喊:“J'aimeça!J'aimeça!”

       这是法语中的“我喜欢这个”的意思。

我和付清侧脸看了过去,就看见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魔术师正在给小女孩表演魔术。

       魔术师头戴黑色的高帽,脸上还戴着一副奇怪的面具,像是小丑一样,大红唇,但眼角有一个泪滴一样的涂鸦,看着说不出来的滑稽可笑。

       

       他在后腰上一摸,摸出了一个长条的气球,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捏出了一只翘尾巴小狗,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几个捏好的小动物,姿态各异,惟妙惟肖。难怪小女孩看的这么兴奋。

       魔术师把小狗递给了小女孩,接着故意做出很搞笑的表情,两只手比比划划的,忽然捂住了腰,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正当小女孩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了。他把捂着腰的手忽然打开,掌心里凭空又多出了一个小狗,而小女孩桌子上的小狗还在。

       小女孩惊讶的嘴都变成了O。

       魔术师把手里的小狗放到了小女孩的手上,女孩开心的不得了。

       那对外国夫妇同样开心,给了他一百元钱,小丑很绅士的鞠躬表示感谢。

       不得不说,这种会给小费的习惯也挺好的,要是中国家长恐怕会让女儿说:“谢谢叔叔。”然后就没下文了吧。

       魔术师紧接着朝我和付清这桌走了过来,还没等我们两反应,他掏出打火机,腮帮子鼓起两个大包,对嘴一喷,“扑”的喷出一个火团,火团熄灭,空中变出了无数花瓣,淅淅沥沥落下。

       付清和我都不禁相视而笑,被魔术师逗乐了。

       可魔术师的表演并没有结束。

       他拿起了我的红酒杯,用手绕着转了一圈,杯子里的红酒竟然变成了透明的。

       这一下技惊四座。

       包括邻座的外国夫妇,都瞠目结舌的抻着脖子往这边望。

       魔术师把酒杯递还给了我,示意我尝尝看。

       我闻了闻,抿了一口。没有任何味道,这完完全全是一杯清水。

       我冲着魔术师竖起大拇指,也掏出小费给他。

       魔术师接过钱,露出开心的笑容,兴致勃勃的又变了一个魔术,他双掌抱紧,发出了像是便秘一般的难受声音。惹得我师父付清都忍俊不禁。

       魔术师忽然抬起头,双手分开,变出了一朵玫瑰。他把玫瑰交给了我,紧跟着捂嘴作呕,手拿开,掌心又多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

       他把礼盒也给了我,做了一个夸张的请的手势,大概意思是让我在情人节之际把玫瑰和礼盒送给付清。

       当然,他没有明说,但大概意思应该是这样。

       这一下我和付清弄的很尴尬。

       付清粉面微微红润,对魔术师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你搞错了。”

       魔术师马上就摇了摇头,发出了失望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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